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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到三重之後,對環境有釵h的不適應。這兒的人、車特別擁擠,就連狹小的巷道裡,也是機車、汽車不斷來往,走路很難走之外,更是相當吵,晚上常被驚醒。
說實話,這裡的「混混」型人物也特別多,晚上去夜市買個東西,整條街上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是這類的,染髮、刺青、打扮流氣。Adigoo不准我超過晚上10點還出去外面,他這個土生土長的人都會受不了。
並不是什麼歧視的意味。不過,對於我過去居住過的環境來說,屏東:混混型的人也不少,但街道寬敞、夜晚安靜,總體人口數也稀少,住起來心平氣和。景美:大學時住在學校後門,靠近考試院,週遭很寧靜,晚上景美夜市雖然人也多,但多半是年輕學子,感覺很單純。永和:當時住在河堤邊,又是社區大樓,規律感和安靜感可以想見。中和:一樣是住社區大樓,附近有捷運,路很寬敞。
所以,搬到三重之後,住單棟公寓,路窄、人多、吵雜,確實蠻不習慣的。
不過,住了一段時間之後,我還是照往例,開始出門去了解附近的流浪貓狀況。很快的,我在幾個固定區域發現貓咪出沒,於是展開放乾飼料餵食,也漸漸有了幾隻熟面孔。
過去在中和地區的餵食,並不算太順利,重點還是在於居民的不樂意,認為流浪貓會造成環境髒亂,趕得越遠越好。我算是運氣好,沒被公然罵過,我有個鄰居還被附近一個暴戾的中年男子推過,那個中年人會用石頭和棍子打傷貓狗,總之是個卑劣份子就是。
那一帶棄犬、虐犬的事情也不少,我還去農委會報過案,因為一隻長期綁在荒地上,任憑風吹雨淋日曬的大狗,脖子已被硬鐵絲項圈勒出一圈傷痂。最後的結果,卻是主人把狗帶走,恐怕凶多吉少(公家單位辦事…唉…)
在中和救過一隻腳掌被捕鼠夾夾碎的貓,被夾傷之後躲了七天、差點餓死,喚做大頭,已經為牠找到好人家。撿到一隻被棄養的小狗,當時得了出血性腸炎拉血不止,主人卻說不要了,我趕緊送醫住院,大難不死的存活下來,後來也找到好人家送出。
還有主人搬家後棄養的小黃狗,始終不讓我靠近,遠遠的吃著餵食的狗罐頭,一直蹲在舊家門口附近等待、等待……只肯親近管理員,卻無法得到一個家的黑白貓,總在停車場生下小貓,最後全都被車子輾斃,直到我抓牠去結紮。
很多很多讓我心痛的例子,造成我對人性超級不信任。來到三重,尋找著流浪貓狗的蹤影,總覺得牠們躲在某個受欺凌的角落…不過,事情倒是有一點兒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我家附近的平房屋頂上,是第一個餵食據點,固定有三到四隻貓咪會在那裡出沒,警覺性高。那幾隻貓身型不算瘦弱,屋頂上也不時有些紙盒之類,可能也有善心人士餵食,加上我的到來,那幾隻貓兒看來更健康了…那間平房又是間沒人理的廢屋,成為貓咪最佳休憩天堂。
再走幾步路,有一排路邊停車格,可以看到幾隻貓咪在車底下跑來跑去。這幾隻就比較瘦了,我把飼料到在牆腳隱密處,每天都被搶食一空。我幫其中常看見的三隻取了名字,一隻極瘦的淡灰螺旋斑貓咪叫做「阿瘦」,一隻黃塊白底中型貓叫做「小Pizza」,還有一隻也是黃塊白底、很瘦小的貓叫做Nigo。
後來發現,小Pizza會到一戶人家門口坐著,坐很久。有時候那戶人家會丟東西出來給牠吃,牠也會認我的呼喚,風一樣的跑到定點,用叫聲催促「食物!食物!」至於小小的Nigo,已經在我家了,因為牠實在年紀小,不忍心讓牠在外流浪一輩子。
繼續往巷子裡走,路邊的機車上,趴著一隻不怕人的土黃色母貓。甜甜的臉蛋,宏亮的叫聲,我趕緊拿出貓飼料給牠,一邊打量著牠圓呼呼的肚子:「這該不會是一隻懷孕的母貓吧?!」觀察了幾天,似乎並沒有主人,隨意在路邊散步或休息。
事不宜遲,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我把不斷嘶吼的牠硬塞進籠子,帶去給醫生檢查。可能是牠看起來太兇了,對貓咪顯然不夠熟悉的女醫生,只急忙摸了幾下肚子,說牠沒有懷孕,似乎也沒有結紮過。於是安排了過幾天後,觀察健康狀況如何,再帶去結紮。
這隻貓咪就這樣關在我家大籠子裡好幾天,每晚大聲唱著哀嚎之歌,讓我徹夜難眠。終於等到帶牠去結紮那天,這次是我信賴的姚醫師出馬,他瞄了貓咪一眼,「哦,好大隻的母貓啊。你真的是母貓嗎?」然後熟練的翻翻牠的肚皮,宣布:「是母貓沒錯,已經結紮了啦,所以這麼胖…」
呃。這…我抓到誰家的貓嗎?趕緊帶牠回原地放掉。臨走前,蹲下來摸摸牠,賞牠一罐香噴噴的罐頭做為補償,此時旁邊住家的鐵門突然拉開了…一個中年婦女走出來:「耶,妳叫我們家咪咪有事情嗎?」
咪咪?我忍不住揉了揉我的黑眼圈。中年婦人說附近有幾家都餵過這隻貓,最後選擇在她家門口停留,她在一樓有放個盒子給貓兒睡,平日餵貓飼料,也帶牠去結紮和打預防針了。不過,這一帶的居民的觀念就是這樣餵養,不會覺得要關在房子裡。
「咪咪不見一個星期,我還以為牠跑走了,想說算囉,把貓咪飼料都分給外面的狗吃了。」啊…我當場啞口無言,怎樣也不敢承認貓咪是被我綁架了。匆匆走回家的路上,我注意到這條巷子旁邊躺的狗狗,雖然有點髒,卻一隻比一隻肥壯,倒地懶洋洋昏睡…看來,這是一條餵養風氣很盛的巷子。
如果再走遠一點,就會走到夜市裡頭了。在夜市的路邊或角落,也有不少貓兒跑來跑去,我一眼看到一隻三色小母貓,蹲坐在一個排水孔前盯著。應該是想抓老鼠吧,我心疼的想,走過去倒飼料給牠吃。那隻小母貓不怕我,貼心的和我撒嬌,一摸下去瘦骨嶙峋,這下完全打中我的弱點,腦海中不斷出現「帶回家?帶回家?」的魔咒。
不過,當時沒有帶籠子,家裡又剛剛新增加Nigo,因此決定過幾天來帶。不料過幾天之後來找,已經是貓影無蹤了,我失魂落魄的找了好幾天,最後Adigoo看不下去,幫我問了附近的商家,聽到的答案是:「唷,那是我家在餵的貓啦!」天啊,我又差點抓到別人家的貓嗎?這裡的居民好像和中和不太一樣…
好,至少這樣我就心安了。繼續往夜市裡走,遠遠的看到一隻白底灰塊貓,我笑了,但沒有拿出飼料來。因為,這穢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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